黑川横子

伤心寂寞左位厨,八百年看一次lof,八只脚的爬墙之王,有事走QQ2123405125

爱丽舍组 【男孩们的狭路相逢】

•是爱丽舍中心的小朋友设定,基本无差偏仏独。

•不打不相识的小屁孩故事。

•直男标题。

•乖乖仔路德&表面乖乖仔,实际孩子王的弗朗,能接受请下翻。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•贝什米特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男孩。

        确切来说,他应该是被这个男孩看见了,或者说,是这个男孩在这里等待路德维希放学时经过这里。如果不是他说的那句“路茨,来打架吗?”,路德维希甚至不会注意到他。路德维希确定自己见过,但并不熟悉眼前的男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路茨,来和哥哥我打架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坐在矮墙上的金发男孩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。弗朗西斯•波诺弗瓦,此刻正在手里把玩着他从矮墙的裂缝里摘下来的蓝色野花,俯视着小道上背着书包的男孩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茨?打架?

        根据他对自己的称呼,路德维希肯定这个男孩认识自己,但他在脑海里居然无法搜寻到关于弗朗西斯的一点印象。他也不清楚,为什么有人会坐在他放学回家时必经的道旁矮墙上,手里攥着一朵花来找他打架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路德维希思考到底在哪里见过弗朗西斯的时候,弗朗西斯将那朵蓝花别在了头发上,从矮墙上跳了下来,正好站在路德维希的后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糟了。”路德维希看向前方,那是一个小山坡,也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,不过距离贝什米特家还有一段距离;而且现在自己背着书包,肯定跑不过这个看起来行动十分迅捷的男孩,尽管路德维希自己也是跑步好手。不过男孩看起来并无恶意,就像是在找自己的朋友玩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比如写作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路德维希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自己放学并提出要约架,甚至可以扔下书包和他在山坡上干一架;但是反射性的拒绝话语还是从自己的嘴里飘了出来。他感觉得到,自己的话像是在轻视男孩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哥哥我应该换个说法。我是说,我能教你打架吗?”弗朗西斯又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不解地问:“教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教你打架,就像你哥哥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午后的阳光为弗朗西斯的身影镀了一圈金色,使法国男孩看起来像童话书里捧着圣物的天使——不对,他不是天使,也没有圣物,而且头上有一朵蓝色的花。路德维希摇摇头,竭力想把自己从遐想中拉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,听到弗朗西斯提到他的哥哥,路德维希倒是记起来男孩是谁了——他是弗朗西斯。

        基尔伯特•贝什米特,路德维希的哥哥,是这一带的孩子王,巅峰时期(指放暑假时)没有一条巷子小道不属于他的“领地”。他的身边经常有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,说是“小跟班”也不像,倒像是兄弟……一个经常穿着番茄图案的裤子,皮肤有点黑;另一个正站在自己眼前,鸢尾色的眸子宛如夏日阳光照耀下的溪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•波诺弗瓦,路德维希曾听到贝什米特太太和基尔伯特提到这个名字,但很快它就沉没到了路德维希的记忆溪流中。如今它又被打捞了起来,在暖阳下闪着水光。

 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经常趴在窗台上,或者坐在树下看着基尔伯特与其他的小孩打闹。他很热衷于成为这些“武打戏”的观众,却并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;但眼前的男孩总是会使自己产生一种想要加入他们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几乎没有见过他出手,只看见过他和亚瑟•柯克兰在地上翻滚着互相捶打;这也许就是他的衣裤,身体都那么干净的原因吧。就他平时穿的衣服和习惯来看,他似乎并不热衷于和那些男孩在土堆里打滚,而更愿意在土堆上种点花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他喜欢摘朵花别在头发上——就像现在这样,这点倒是像住在街尾的伊丽莎白——但伊丽莎白打起架来可没有她的外表看起来那样温柔,好几次基尔伯特等一众男孩一身土灰地溜回街头,美其名曰“战术退避”。像她一样,弗朗西斯头上的花几乎从未掉下来过,尽管花的种类,颜色经常变换,但他最常戴的是香根鸢尾,流金般的卷发衬着有如夜色下的大海般的花瓣,确实很漂亮——尽管对于弗朗西斯的性别来说不适合用“漂亮”这个形容词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自己无数次的“观察对象”弗朗西斯就站在路德维希面前,向他提出“教你打架”的“邀请”,路德维希一时想不出推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衣物都很整洁,身上也没看到擦痕和淤青,应该没有跟人打过架吧。”弗朗西斯似乎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揶揄面前这个男孩。“把书包丢在一边,去山上吧,在这里打架会弄脏衣服的。”他又低下头,表现出对道旁的草饶有兴趣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果然就连打架时也很注意衣着啊。路德维希暗想,他又一次做了与他的习惯和性格相反的事:他把书包解下丢在一边,然后和弗朗西斯一起跑到了山坡顶。弗朗西斯确实行动迅捷,路德维希感觉自己逐渐跟不上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等路德维希跑到山顶,弗朗西斯说道:“那么,现在哥哥教你几招,至少在别人挑衅你时派得上用场。哥哥我可不希望看见你身上全是尘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你会来挑衅我啊。路德维希在心里答道。而且还特地等着我放学,在路上截住我——不过,他说的“不希望看见你身上全是尘土”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好了,当有人往你正前方冲过来的时候,就像这样,侧身躲开——”正想着,弗朗西斯便朝路德维希这边冲了过来,着实使路德维希一惊;但他侧身又往后一闪,踉跄了几下后绕到路德维希的后面:“然后就迅速绕到他的后面——给那个混蛋结结实实的来一拳!”

        弗朗西斯正在和他的假想敌,而不是路德维希斗争,这让路德维希很是惊异,他原以为弗朗西斯是想找他打架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你也要小心,某些人打起架来丝毫没有所谓的’绅士风度’。”弗朗西斯又望着某个方向愤愤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那个假想敌是他啊,路德维希猜出了大概。应该是亚瑟•柯克兰,那个衣着规整,甚至有时候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披着象皮的老绅士的英国男孩;但是一和弗朗西斯打起来,就会和他在沙地里打滚,拳脚相加……路德维希亲眼见过,一场恶战之后,他们俩互相推挤着爬起来时,亚瑟的白衬衣上多出许多鞋印,弗朗西斯的花第一次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了,哥哥我教了你这么多,现在来’实地演习’一下吧!”弗朗西斯的话音再度响起,把路德维希的思绪拉回了山坡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还没准备好,弗朗西斯便迎头向路德维希冲来,路德维希像他示范的一样侧身躲开了,但他又绕到路德维希后方,湖蓝眼睛的男孩只得再次退避。弗朗西斯的攻势变得凌厉了,这已经不算“演习”了——看来弗朗西斯是真的想找路德维希打一架,现在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没有好好看弗朗西斯示范,使得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,只能依照着本能来还击。路德维希试着像基尔伯特一样,用手肘向后一击,“噗”,他的肘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——那是弗朗西斯的手臂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真不愧是基尔的小弟弟啊。”弗朗西斯笑着说,“很有挑战性啊。”他钳制住了路德维希的左手,但路德维希的右手又往后抓住了弗朗西斯的另一只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,他和弗朗西斯从山顶打到山腰的平地,又双双滚到了山脚的树林里。两个孩子各自都挂了彩:路德维希的手被石头擦伤了几处,弗朗西斯的脸上也多出了几道伤痕,不过多半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受的伤。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都从落叶堆里坐了起来,审视着对方的脸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回荡在树林里。路德维希居然因为和别人打架而笑了起来——他自己都感到万分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“今天哥哥我打了痛快的一架呢!那么,路茨, Salut. ”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感到额头上有人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——是弗朗西斯的吻。他正想跳起来给弗朗西斯一拳的时候,却不见弗朗西斯的身影,只有落叶堆上一朵蓝色的花宣告着他的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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